编者按：2015年11月28日，全面深化改革加快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中国改革（2015）年会暨农村产权制度改革高层改革研讨会，在四川省内江市隆重召开。此项活动是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根据全面深化改革的任务及国家改革试点工作推进的背景下展开的，目的是征集当前改革实践成绩突出单位，进行调研推广，推动改革政策、改革理论研究与创新实践有机互动。经主办方授权，凤凰网大学问对本次研讨会内容进行经编发布。
孔泾源：题目叫经济态势与改革创新。跟大家介绍一下我近期研究的心得，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我们即将进入十三五的规划期，应该发展是什么样的起点，目前经济面临一些困难和困境有哪些方面，在这个过程中，怎么解决这些问题，让十三五规划可持续。前面三个都是问题，前期政策的消化期，结构调整的镇痛期。
第一个问题，实体经济换挡探底，从上一个经济周期以来，我们经济增长速度一路下行，从两位数降到一位数，第三季度六点几，估计今年也是这个水平左右。原因可能有诸多方面，我们分析一下，一个是三大需求快速下降，包括社会消费品利润总额，包括进出口，包括固定资产投资。第二个主要商品库存增加，大家看一下我们房地产增加已经达到6亿平方米。汽车，开工率达到40%的企业只有60%左右。我们做出一个判断，从近期来看，我们实体经济紧缩是趋势，而不是现象。大家看一下，CPI在1区间，PPI已经连续45个月下降，而且最近达到5.9%。经济换挡已经非常明确了，大家讲了很多新常态问题。
我讲了这么多问题，不是说经济发展不行，或者有多大的问题，按照世界银行的统计二战以后，连续25年能保持7%以上的高增长的经济国家只有13个，我们是其中一个。改革开放30多年以来，GDP年均10%的速度增长，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从GDP来讲我们处于第四位。
换挡换到什么地方？我们看一下国际上经济换挡历史轨迹，选了这么几个国家和地区德国、日本、韩国、台湾、以及我们自己。人均GDP一万美元以下的时候，GDP增长可以保持在8.3%左右的增长速度，一万美元到2万美元4.5%，2万美元以上2%左右。所以现在的发达经济体为什么在1%、2%，甚至零增长左右徘徊。
我们正好从高增长向中高速增长转换。从8.3%到9%左右，到4.5%这个区间，任何一个点都不奇怪。人均GDP7800美元左右，我们有9个省市跨过亿万美元的大管，所以在这个各个点都不奇怪，因为各个省市发展水平不一样。只有赶超型国家才有所谓的换挡问题，从高增长进入新常态的问题。
我们做了一个简单比较，但是这个比较只是简单的描述，实际上从我们讲的从8.3-4.5%的国家和地区，他们换挡的时候，和我们不一样的地方，一个是城乡差距和地区差距已经不太明显了，产业进化已经是中高速阶段，技术达到先进水平，民主体制已经基本建立起来了，这些问题也是我们发展的契机，我们乐观的估计，增长7%，8%，悲观的估计，看到这样的历史经验，往下走也是可以理解的，关键就是我们如何做。
第二个我讲一下虚拟经济，为什么讲虚拟经济，过去我们只讲实体经济，其实虚拟经济比实体经济问题多一点，虚拟经济就是杠杆扩张，有专家讲我们主要的矛盾是保增长和调结构。实际上是虚拟经济中的去杠杆和实体经济中加杠杆二者的矛盾。为了应对世界金融危机，我们采取了积极财政政策和扩张的货币政策，扩张到建国以来没有的，5年来M2几乎翻了一番，房子价格翻一番也是可以的。所以全球五大印钞机、中国、美国、欧元区、英国。中国的货币供应量是最快的，英国是最慢的。2012年M2供应量几乎是世界主要经济体的总和，我们占46.7%，美国、欧元区、日本和新兴市场国家加一起就是50%多一点。2014年末，我们M2已经达到GDP的近两倍，这是货币供应方面。
资本市场方面我们是倒三角的市场结构，本末倒置的体制，与泡沫、杠杆机制。审批的方式，一两千企业进入进去，股价不飞涨才怪呢。今年以来从非银行金融机构甚至境外融资机构都对股市进行融资融券，发表配比，杠杆率3-5倍，5-8倍，甚至10倍，所以出现4、5月份，6月份的股市飞涨，市盈率很高。这里面结构也有问题，最高接近70万亿的市值中，金融股占百分之二十七几，市值是世界第二位的。换手率是世界最高的，纽交所、东京、香港，一般是0.3-0.5%的换手率，我们每天的换手率是3%。
这是市盈率，这是2012年1月份的，这是2015年7月份的，蓝色是深指的红的是上证指数，绿的是恒生指数。尽管股市起伏不定，甚至尖峰见底，但是恒生指数波澜不惊，一般保持在20倍的市盈率，这个高一点，我们的相对高一点，但是我们的股指，无论是上证还是深指高的七八十倍，低的二十倍，如果不出现股灾不可理解。这是我今年对中国和美国的股市做的预测，股灾的判断是非常及时的。5月初我在重庆做过演讲，当时我讲中国的股市今年一定会发生股灾，第二个美国的股灾，5月份数据出来，我6月初在研究会讲过也会出现股灾，我讲拭目以待。比较平滑的那条线是标普500指数，这是樟树指数，比较平滑是标普500，每股的故事和我们今年的表现是一样的，红颜色的是杠杆率，蓝颜色是标普500的股价变化。融资没有带动股价上涨，就是股灾，这是6月初做的判断，7月份就出现了，彼此互相职责。
我们资本市场最大的问题就是结构不合理，金融板块占比太大，银行类占18.7%，非银行金融结构8.7%，加一起是27.4%。
我们再看一下实体经济的杠杆率居高不下，一路攀升，达到2.37倍。国有企业，尤其是如此，平均负债率0.5%左右，困难企业更高。但是另外一个方面，收益和利润大幅下降。具体的行业就不讲了。
这是我们几大国有企业产能过剩、年年巨亏、资不抵债，从两万亿到三万多亿不等。第二个是盈利跳水，亏损面不断增加。这是国有企业杠杆率过高，但是民营企业负债率低，这个是不需要钱还是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有待研究。收益权益和盈余已经占40%，银行贷款13.5%，商业贷款12.4%。
实体经济的杠杆率偏高已经是确定无疑的事实了。老百姓自己借贷，过去中国老百姓存款，随着耐用消费品的出现，住房进入市场，借贷逐步攀升，达到40%，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也不低了，政府部门债务率达到60%。中国的杠杆率不仅仅是刚才讲的这些，还有难以统计到的，比如说地区政府债的问题，拖欠农民工工资和工程款等，影子银行融资行为，民间借贷活动。
今年以来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的宏观政策进行调控，但是总的来说加杠杆，积极的财政政策，今年的赤字率有可能突破23%。为了解决地方政府短贷常用的问题，进行债务置换，今年一年置换3万2千亿。到今年7月末地方政府新增发债1万4千亿。
另外在投资领域，高杠杆、强刺激、低效益投资。表现为三个方面，一般基础设施投资，项目最低资本金比例要求由30%降为25%。有一些工程款经过批准还可以降低。今后一段时间，我们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80%左右，甚至以上，是银行贷款，对金融机构的运营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定宽政策，变成开车放水，变成货币政策新常态。五次降息，4次降准。10月份开始试点，人民银行在前期一些省市信贷资产质押债贷款又开放9个省的扩大试点，有三个意思。第一基础货币的投放方式发生了变化，第二在普惠货币贷款上，通过部分地区质押债的方式，造成基础货币上的问题。第三地区经济风险有可能影响前面的，就是政策效益的问题。外汇贷款下来了，基础货币投不出去了，但是我们可以把央行的再贷款，通过政策性金融的模式，向欠发达地区进行金融支持，而不是马太效应。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在当前的金融运营上，可以改变一下策略。为了解决银行降准降息，我们国有大银行存贷比已经达到75%，如果不修改这一条，把利息再提高，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宽松的货币政策已经完全放开了。还有金融租赁问题时间关系不讲了。
通过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的介绍，我们做出一个判断，中国经济现在面临的是击泡沫和防通索的两难困境。由于PPI一路下行，通缩也开始出现，击泡沫就要收紧银根，通缩就会下降，为了防通缩又限制流动性，泡沫又增加了，稳增长和调结构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二者矛盾更加激烈。我们看一下当场发展阶段和市场的情况。
第三个问题市场态势，重大拐点。今天跟过去的市场环境不一样了。第一个问题，刘易斯拐点，就是供给拐点。所谓供给拐点，按照发展经济学的理论，我们有供应，经济增长，低端的生产是可以支撑的。人口政策，人口增长率从本世纪以来开始下行。出生率，计划生育政策，也开始下降。与此同时，劳动力供给就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从2012年以来，从15岁开始劳动，基尼系数的问题，不同年龄层的分布。随着人口拐点出现，连高中学生招生数也开始下降，过去5年前，10年前，可能在中小学，很多农村中小学撤并了，因为没有孩子了，或者孩子少了。过了几年以后，发现高中阶段孩子少了。如果大学步扩大招生，不降低标准的话，很可能过几年大学招生困难。迅速扩张高等教育，有一些可能要转变了。
下面我们从需求角度来看，传统需求出现了重大拐点，就是所谓的长周期拐点，我们基础设施建设，房地产、制造业，进入本世纪以来，基本平稳但有下行的趋势，标志是什么？在国际上，所谓长周期拐点的标志就是房地产，只要房地产开始出现过剩的时候，这就意味着传统需求走向了顶端接近天花板，传统需求就是衣食住行，住是最大的，房地产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投资暴利阶段，第二供需基本平衡，房地产本身有专业产业性变成资本运作，第三小的房地产公司被兼并重组，变成服务公司。我们正在从第一阶段向第二阶段转变，有的地方从第二阶段向地三阶段转变，同时还有特殊的社会政策，比如说户籍政策，两三亿人，两亿多农民工在城里，本来城镇化过程中，住房是刚需，但是我们的户籍政策，或者其他的相关政策，决定了城市住房对他未必是刚需，可能在城里干活，村里还有住房，五中全会提高户籍人口的城镇化也是倒逼的。
新的情况下，产业增长的潜力和发展的重大变化，这些变化因为时间的关系就不讲了。我讲一个金融板块，我们从市盈率来看，其他的黄颜色中国股市市盈率，绿的是美国股市盈率。人们对金融未来收益曲线有客观的认识，因为在国际市场竞争是比较充分的。第二个增长潜力已经释放的差不多了。新经济出现，本身对它就是挑战，跟新经济相关的高技术产业市盈率很高，也就是说还有发展的空间。
讲一个所谓的结构问题，我们非常堪忧，喜忧参半的结构优化，我选的是2013年的，2012年中国的制造业和服务业基本持平，服务业比制造业高0.05个百分点，2013年开始明显高于制造业。舆论宣传我们结构优化了，第三产业开始占主要的地位。我为什么说喜忧参半，首先来讲，我们服务业确实发展了，甚至占有优势，但是问题是什么问题？五颜六色的就是能源材料和金融以外所有的二三产业，包括制造业在内。增加值在我们国家，还不如金融板块一个行业增加值高，这11个行业只占35.2%。在韩国占63.7%，在美国占65.83%，在日本更高，84.37%。谁是制造业大国？我们的GDP主要集中在金融行业。
你讲了这么多问题，有没有新的契机和新的发展空间？有的，就是新供给，新需求。在讲之前先讲一个理论问题，大家都知道，有关领导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理论界炒的很热，其实供应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西方国家为了滞胀进行理论上的选择和实践的操作。从实践操作来讲，作用理论经济学，一个是减税，比如说美国减税，所得税的70%变成28%，制造业46%变成33%。我们理论界不把关键的问题点出来，忽悠外行。我们也进行了一次供应侧进入改革。
90年代的时候，1994年，我刚到体改委工作，那时候跟在座的很多人一样，39岁，正是我们一系列的改革出台，包括金融改革，我做了一个判断，我们现在的基础货币投放方式，是外币挤对我们的货币，当年达到24.6%。为什么短短几年内，一下通货紧缩，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有人讲是亚洲金融风暴，有这个原因，还有其他的外部因素。把中小国有企业私有化，把建国以来盖的公房变成私房，把民间资本和老百姓口袋的钱都弄进制造业和房地产里面，成就了我们今天的房地产过剩的问题。有人想梦回1999，有一个报告把这个问题回顾了一下。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外需百分之十几，百分之二十几的增长，内外左右逢源，成就了本世纪前些年，一直到这次金融危机开始的高速增长。里根经济学，西方经济的增长期进行垄断。
我们讲供应侧改革，不能不讲实质的问题，天天在鸡毛蒜皮上忽悠人。讲新供应和新需求，我们讲刘易斯拐点是劳动力供给下降，另一方面高校毕业生的人数。劳动力供给发生了变化，如果不在这些方面进行改革的话，我们就不能适应新经济的变化。农民工的供应量一路下降，高校大学生农民工就业困难。
与之相关的，我们新的需求大量存在，出国。说明我们进入中上等收入国家，但是我们供给还是低级收入阶段。我们受到良好教育的人口不断增加，但是我们的产业结构依然在末端。从这个点上，供给和需求脱节了。新供给，首先要面对新需求，在线教育一项，一个行业达到一千亿元的盈利收入的行业已经不多了，在线教育的问题，还有文化产业的问题，有人判断，我们这些人增长也很快，增长36%。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人们对健康，对干净实物的需求也上来了，医疗保健行业应该大幅度上升。体育产业，从2014-2025年，平均保持24.5%的增长水平，这是新需求。这些新需求决定了我们产业结构，我们的供给结构，我们的相关制度，包括改革技术制度创新都要进行相应的改变。我们还处在工业，我们从2.0-3.0的阶段，世界范围已经开始工业4.0，我们赶超的速度还是慢的。在这个过程当中，美国和德国快速发展，我们还在跟进。工业制造2025是非常理性而且是准确的判断。本世纪中叶才能达到先进制造业国家的水平。
传统产业的改造当然有很多了，传统农业的改造，物联网、互联网，包括相关的制度建设都要跟进，工艺方面，工业化和信息化的深入融合问题。
我讲一个小故事，大家非常熟悉小米的故事，知道小米，一无所有变成无所不有。没有自己的设计公司，从社会聘请专业的公司，没有自己的资金，采取众筹的方式，没有自己的生产线委托富士康，没有自己的销售网络，通过互联网网络，几年间成为设备集成商。今年有所变化。新的商业理念，新的商业模式，新的供给和需求的先进模式，决定了我们的发展空间和能力。
服务业，有的产业可能要“+互联网”，有的产业可能要“互联网+”，究竟选择什么方式是根据发展阶段和模式决定的，不是简单的“互联网+”就够了。投资模式要跟进，众筹模式和其他的相关模式，实际上对过去我们发展的方式的教训。
实体经济、虚拟经济、市场态势的变化，我们机遇在什么地方？首先杠杆太高，我们要进行置换，相关方面也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地方债的处理办法，采取短期的办法，货币供应量这么大，怎么解决泡沫因素的问题，仍然可以采取资产证券化和股权化补贴市场的办法，农村进行私营产权，大到国有资产，乃至土地等等，完全可以资产股权化，股权根据市场供给关系择机职场化，就如同我们吸收民间资本和老百姓的收入一样，把社会流动性融入到实体经济，把泡沫变成实体经济的产业资本。
资本市场要倒转过来，变成由倒三角市场变成正三角市场，这是机构投资者负责的，不知道自己亏吃在什么地方。中小型企业，如果10%的上市也是170万，还有很多产业，我们应该成为正三角的资本市场。在金融改革方面，也要注意顺序，资产证券化要注意顺序，包括刚才我们讲的，信贷资产证券化问题，我们过去的教训，同样深刻。我们讲产权市场化，要优先资本市场化。我们四大商行10%的股权，引进战略投资者，让给外部投资者，20亿美元，30亿美元，今天200亿美元，300亿美元，我们都不会让出去。我们利率、汇率进行管制的时候，市场该没有发现资金的价格，我们把股权10%让出去了，亏吃大了。类似的方面还有很多，包括电力，包括通信等等。为了保持股价的稳定，保持漫游费和双向收费，否则股价下来。虽然轻描淡写表达出来，但是还有很多这样的事。实体经济应该优先虚拟经济，从资本一级市场做起，我们制度做起，不要把在先进技术上精益求精。在金融领域的市场证券化过程中，也要使金融基础产品的证券化，优先金融衍生品证券化，不能简单把基础货币供应纳入到资产证券化。
最后讲一下改革。我们曾经跟有关部门，责成有关方面，把三中全会规定，36项，国家有关部门近两千项，这些任务必须落实，不然改革没有办法进行。但是分解这么多项，意味着每个明确相关改革任务的单位或者组织，手里已经拿着改革的刀子，是革别人的命还是革自己的命，做好中医诊疗，最关键的改革的方向，改革的方面，改革的方式，首先方向正确，其次方面兼顾，不能顾此失彼。我说一下改革的方向，市场主体平等竞争。如果你提出来的政策厚此薄彼不符合改革的方向。公共资源平等使用，从土地，劳动力，金融资产，是不是所有的市场主体平等使用。第三城乡要素平等交换。我们把承包地、宅基地、农村集体经营用地的改革，这三个改革，应用的是不同的规则，建设用地和宅基地是同等入市，但是征地还是继续延用计划经济的方法。如果说宅基地和建设用地一下子按照市场价格决定的话，那么征地价格那么低，老百姓是不是接受。市场决定，应该包括征地制度在内的，征地价格由市场决定，收入和收益应该国家集体用地三者合理分配，一级市场不搞定，还有过去的办法是不行的。
社会成本平等分担，尤其是包括生态，有一些进行污染了，有一些税收不平等，包括金融资源配比，市场的开放等等，最后是社会平等保护。我提出这么几个判断标准，是不是对？方向偏了，政策再多都是增加今后的改革问题。如何管理企业问题，若干个专家，有很多人提主意。军队全世界购买服务，就地购买。只有通过我们的改革方向、方式、方面，才会得到保护。所谓的理论、制度、道路，要有三个政策，这样的话我们才有自信，有自信的话，我们的高大上，才会到达中国960平方公里土地内，不然留下的都是苦菜花，我们会长期停留在中等收入陷阱。
